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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鬼子很阴险,其实桂军更毒辣!肉搏战,只要身体一接触,什么抠眼珠子捏下体,一

“都说鬼子很阴险,其实桂军更毒辣!肉搏战,只要身体一接触,什么抠眼珠子捏下体,一套阴狠的招数他们用得炉火纯青……”   “这仗打的,无论填进去多少军队,都填不够。日军先是飞机炸,后是大炮轰,最后一群群马蜂似的躲在坦克后冲锋。我们没有大炮还击,连轻重机枪也少得可怜。我们只能靠勇敢,还有牺牲。”   “我们的伤兵晚上运不完,到了白天遇到敌人的飞机袭击时运输兵就只好扔下伤员躲避了,就这样一个月下来从罗店前线到后方的路上都是尸体,运也运不完……”

“越来越多的鬼子已经越过了反坦克壕,越来越多的鬼子已经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杀到了面前。只有一种选择,向压到面前的敌人打光枪里的子弹、扔光手榴弹,然后怒吼着冲上去!在日军猛烈的火力下,弟兄们一排排倒下去,像是被锋利的镰刀割倒在地的一茬茬稻谷,人死得像垒草垛子似的。”   “说起拼刺刀,我们技术吃亏不假,一个鬼子能顶我们五六个有点夸张。鬼子很阴险,在拼刺刀中,更多的时候我们很多人是死在机关枪下边的。”   “肉搏战打到了最白热化的时候,双方很多士兵都已经丢失了武器,扭打在一起滚了一地,互相用手脚掐踢、用牙齿撕咬。个子不高大,看上去身体不强壮的桂军士兵肉搏起来自有他们的一套阴狠,什么抠眼珠子捏下体是他们最常用的招,运用得炉火纯青的招!   “只要身体一接触,桂军士兵的手不是成拳头砸过去而是往鬼子的脸上搭过去,搏斗的人群中不断有鬼子双手捂着裆部滚出来,表情极度痛苦叫也叫不出声一边抽搐一边喘气挣扎着!被抠了双眼捂着流血的脸痛哭的鬼子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更是让后续上去的鬼子兵闻声丧胆。”   “川军虽然身材瘦小、武器低劣、衣不蔽体,但有四川人骨子里的血性。川军没有敢死队,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有时候,一个整团一个整团的向鬼子发起自杀式进攻,大片大片的鬼子被炸倒,鬼子听到四川话就发抖。”   “川军、桂军,在鬼子眼里全是疯子,因为这些人动不动就拉响身上的手榴弹炸药包扑过来!他们不怕死,不怕死无全尸,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很多人提起东北军就想起他们不抵抗放弃了东三省,很窝囊,没多少人会想想那几支东北军在抗战打了四年后为什么轻易瓦解改编掉,那是因为老底子全打光了啊。其实,每支东北军的官兵心里都深深埋着从锦州一路撤下来的伤痛,每个人都在被放弃东北的内疚折磨着,每一个人夜晚无不梦想着家乡的黑土。当面对鬼子的时候,这些被悲伤和内疚压抑着的东北汉子们在每一场大战中都舍生忘死地战斗,从长城脚下到淮河岸边,他们绝不是孬种!”   “在集群冲锋的时候,绝不能后退半步,只要你已经冲出去一百米,就再也没机会跑回来,回头的怕死鬼不光同样会死在机枪下,而且是在背后中弹,背后中弹是不会被列为烈士的,背后中弹的士兵是孬种,抢救也不会抢救他们。”   “在重机枪的打击下,冲锋的人群会一个个突然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不自然的向后飞起来,身上同时绽起血花……有的弟兄冲到了鬼子面前,却看见机枪口已经黑洞洞地对着他,但是手榴弹已经扔了,手上拿的只有冷冰冰的大刀,但却不得不继续向着不可能接触得到的鬼子机枪阵扑过去,啜!啜!啜!……这是子弹打穿身躯的声音,很多第一次参加集群冲锋的士兵,第一次得到的战场经验(也是不会被用得上的经验):原来子弹打中别人和打中自己的声音是不同的……他们就这样倒在了第一次冲锋路上。”   “战场上自始至终只有最惨烈的搏斗、最狠的同归于尽。弟兄们没人会喊出那些激动人心的豪言壮语,大家只是在用方言怒骂着最恶毒的粗言烂语,然后一个个拉响手榴弹迎着鬼子硬扑上去。”   “那时候,每一场大仗都是无数的前赴后继,每一场恶战都是血海尸山,都是和无数弟兄的诀别。一场仗上万人牺牲,能活着撤下来的没几个。活着回来的弟兄每一个人身上都被鲜血浸透,很多人的身上还挂着脑浆,红红白白的,大家的脸上竟然都带着一种残忍的、疯狂的傻笑!其实,从端起枪杀第一个鬼子开始,我们这些人的一生都毁了,已经没有人性了。”   “打扫战场,我们带着眼泪在战壕里收拾那些脚下被踩出肠子、已经踩得茸茸烂烂的弟兄的遗体。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我们还在一起分享着一包缴获来的香烟、一颗甜蜜的糖果……这一刻,我们浑忘了身上得伤痛,只知用止不住的泪水去洒在战壕里,洒在倒下的弟兄们身上。”   “每一天,不管作战与否都有兄弟撒手西归,除了战死,有的是伤重不治、有的因为寒冷、疲劳、饥饿和疾病。有些弟兄是瞒着家里人来参军抗日的,现在成为了冷冰冰的尸体或者根本找不到尸体。他们用了假名字,查不到身份,他们成不了阵亡将士,他们的亲属拿不到抚恤。”   “火线上,无数弟兄又一次开始和日本鬼子殊死战斗。如果活下去,将一直战斗或者死在下一场战斗……如果为国战死了,这是我们的夙愿。”